本能系统论 第十讲 答疑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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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能系统论 第十讲
郭老:这几个问题是乐潜山问的,这几个问题不仅是我们关心的几个问题,而且是国外的人士所关心的几个问题,我想在这儿一块儿来回答一下。
第一个问题是《本能论》和传染病、疫苗这个关系。是不是这么说?这三者之间有一个关系,而且是非常密切的,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关系。《本能论》是什么?我们先说《本能论》是什么,我几次说过,《本能论》什么也不是,它什么也是。这个话并不是矛盾的,因为它是个形而上学的东西,它不是一个具体的什么东西。比如说它是一个智慧,智慧是什么呀?你不能说智慧是什么,智慧就是智慧。《本能论》是什么呀?《本能论》就是《本能论》。它不是医学,它也不是军事学,也不是政治学,不是经济学,等等。但是它什么都可以是,任何一个领域都可以去用它的智慧去做一些事情。
本能,这个概念就是大自然赋予生命的一种生存能力。我们分解开,这个生存能力是什么呢?我也曾多次讲过,今天简单地重复一下。一个人从生到死有一个自然过程,这个自然过程就是生存过程。这个生存过程是什么呀?就是本能活动的过程。本能活动是什么呀?我们分解了一下,一个是阴涵阳附,就是生命物质涵入了生命能,发生了一个生命,这是它第一个本能;第二个,发生了这个本能,这个生命开始了,它要一个自塑自我的本能,它用母亲,首先是用母亲供给的生命物质,塑造了一个自己,就是我们在母亲的胎盘里头越来长得越像一个人,这是一个本能。长成的这个人,这个人要活下去,他塑造自己的这个物质是什么?是生命物质,凡是生命都是有过程的,这个话就是说都有生、有死,有一个自然过程。就是我们用自己制造的细胞,塑造了我们自己,这个细胞是有生命的,它是有时间的,它从生到死也是有时间的。比如说,这个所有的细胞生命是一天,那么这个人的生命也是一天。可是这个人的这个生命呢,他是几十年,上百年,一百多年,这里头就有一个问题,他得有一个能力,自我更新,他自己在不断地更新着自己的,建筑他自己身体的这个生命物质,就是不断地把衰老的细胞排出去,把制造的新生的细胞补上去,他有一个自我更新的能力。
还有一个自我修复的能力,比如说我们受到了某种伤害,缺了一块肉,缺了一段筋,缺了一块皮肤,断了一块骨头,我们有能力把它修复上,这是自我修复的能力。还有一个,一些异物,有害的东西到我们的身体来啦,我们怎么办呐?不能活着啊。所以我们有个自主排异的能力,把它排出去。我分解出来了一个生命本能,分解出来了十个系统,这是我们人赖以生存的本能,我把本能简单地说到这儿。
我们再说传染病,传染病是我们身体外部的有毒的、有害的物质,也许是生命,也许是非生命进入到我们体内,我们受到它的伤害,这个时候我们的排异系统会把它排出去,不管是在脏器、是在组织、是在肌肉、是在身体的任何部分都可以把它排出去。这是我们对于细菌病毒这一类的东西,我们的生命自己有能力把它排出去。
我们回过头来说,《本能论》与传染病是个什么关系?就是这么一个关系,有害的东西进来啦我们让它出去,这么一个关系,这就是我们身体的排异本能系统。我们从我们先人一部《伤寒杂病论》说起,到今天大约一千八百年,当时在东汉连年的战争,我们看看《三国演义》,连年的战争。大家都知道大兵之后必有凶年,凶年是什么?就是死的人腐烂了以后,发生的传染病。汉代一个大的传染病在流行,没有把中国人怎么着,说死亡多少,几乎把一个民族死光喽,没有,反而成全了一部《伤寒杂病论》。这个问题不是我们这么一句话,就说了,就完了。它怎么这个民族就能出一部《伤寒杂病论》呢?怎么西方就因为一个传染病,把一个国家,把一个民族都毁灭了,为什么我们就没受到这个伤害,反而出现了一部《伤寒杂病论》?
这部《伤寒杂病论》到今天,我才认识到它是一部本能方法论,它出了一群方法,治传染病的方法。怎么着治传染病啊?病毒进来了,杀死,杀得死吗?病菌进来了,杀死,杀得死吗?杀得死,是人一块儿死。怎么它就杀死病毒,就把人一块儿也杀死呢?杀菌的东西都是有毒的。菌是什么?植物。能把植物杀死,不能把人杀死?为什么张仲景《伤寒杂病论》,他用的药病毒没有了,病菌没有了,人好好的,这是什么呀?因为他发现了生命本能,他没说,他这么做了。
你说,你留给我们几句话多好啊,让后世猜了一千八百年这个谜,猜不出来,始终猜不出来,这就是我们祖宗的“敏于行而讷于言”吗?是啊,不是啊?没人回答,但是他一定是做了没说。今天我们看出来了,原来是这样。这一点,我们凭心说,这是祖宗给我们留下的一个最大的智慧,我们全国,全世界人向他礼拜,都是值得的。《本能论》今天就是发展了《伤寒杂病论》的方法论,建了一个理论系统。今天我们用这个理论系统看传染病,怎么看?明白得很,就是排异系统排出去。
我们回头看,我们过去在流行传染病那个年代当中,我们用退烧,用杀菌,死了多少人,没有这个统计,我只知道,当闹传染病的时候,我走出村子去待上一天,回来心惊胆战,你们是不能理解的。看街上有没有那个干草捆的那个,一把干草,这一把干草扔在街上,就是死了一个孩子,每一天回来都能看到一个、两个、三个。我们多数都是为人父母的,这个景象甭说看见,想起来就心碎。为什么?我们不懂,我们不懂,我们自己能排出这个病毒去,我们不懂,我们用毒药去杀死这个病毒在体内,这是结果。死了多少年的孩子我们才知道,哦,麻疹可不能退烧啊。
为什么不能退烧啊?我看今天当大夫的也未必知道吧。为什么不能退烧啊?发烧是排异的一个表现,一退烧压制了排异,它排不出来啦,死。《本能论》和传染病就是这么个关系,听明白了吗?这是《本能论》和传染病的关系,有多少要补充的,我也不再说啦,每一位都可以去补充。我们再对传染病应该是什么态度,我想《本能论》与传染病这个关系,大家应该明白啦。
再说疫苗,疫苗是中国人发明的,不是西方的。中国人发明了疫苗,在当时,不是现在这个疫苗,是把痘里头那个脓,挑出来,给孩子接种,再后来,是把那个疮痂研成粉搐鼻,它给的这个路径不同,都是感染,感染了以后,这个孩子可以获得终身免疫。终身免疫是哪来的?《本能论》,其中有一个应变性本能系统,是应变性本能系统起的作用,它改变自我适应环境。它能适应外部环境,也能适应内部环境,我可以举几个例子。
我们北京人到西藏去工作,到四千米海拔高原工作,受不了,缺氧,过上两年,适应啦,这是什么?改变自己,适应自然环境。怎么着改变啦?一去的时候,血色素11克。等两年回来,又一验血 20克。你看,这不是应变性吗?改变自己,适应环境,这是一例应变性本能的改变自己、适应环境。我们对待身体内的病毒也有这个能力,就是疫苗。我们感染了疫苗,疫苗在我们身体里头引起一种反应来,我们的本能系统就改变自己,适应这个有毒的内部环境,磨合,和谐共处。
在中国人发明了这个免疫以后一百年,一位英国医生叫琴纳,把中国的这一个技术学走啦,回去在牛身上接种,也用同样的方法,利用了人体的应变性本能,也获得了免疫。上几年,两年或三年吧,联合国卫生组织统计,全世界天花绝迹,完啦。这是《本能论》和疫苗的关系。我们以前做,是不自觉的,以后做,是自觉的。我想这一个会扩大的,这种给药的途径,我想也会改变的,我说到这儿。《本能论》与传染病与疫苗,谁还有不明白的?你说。
学生:中国传统的疫苗跟现在的疫苗不是一回事儿,西方人用一些化学物做疫苗,所以我想知道,西医的疫苗是不是对身体有危险?
郭老:这一个呀,不必重复,一切的化学物质都对人是有害的。人是不接受的,人只是被迫的接受的,接受了也不要紧,我们人还有一个系统去改变它,你听明白了不?如果说要是大量的,一次几千万人的用量,中国以前那个方法不行,我想中国人一定有智慧,绝不用化学制剂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比如说,我是胡说八道啊,我是一贯地胡说八道,我的学生都知道我的三胡堂。如果我们要把这个病毒气化,气化,解释一下这个用语啊,让它与空气混合,气化。我这个房间里头完全是毒气。什么毒气?说流感,就是流感的病毒毒气,你到我这个房间,从那门口进来,在这儿出去,你就接种啦,排队,转一圈就走就行啦。我这是胡说八道,你们要如果真能实现喽,那我就不是胡说八道啦。我想这并不是说不可能,因为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儿,只是患于没有方法。不要觉着可笑,这是技术,非常简单这些东西。
那我说第二个问题,也是乐潜山问的,他说,《本能论》怎么看待人体的变化?他的意思是说,人体是在有变化的,在不断地变化,今年和明年不一样。明年什么样,今年什么样,不一样。今年和去年不一样,一年一年都在变化,因为本能是不变的,人体是在变化的。这个问题怎么看,是这意思吗?我们就这个问题,看看《本能论》怎么解释这个问题。今年你体重70公斤,明年你90公斤啦,说这种变化,说今年你70公斤,明年呢60公斤,这种变化,怎么看待这种变化?是这意思吗?还有别的意思吗?
学生:细胞完全都是不一样的,甚至在很短的时间内,我们整个身体的细胞都是完全不一样的,但是本能不变。
郭老:对,再加上这么一些,细胞是不一样的,是不是?每一个细胞和每一个细胞都是不同的,对不对?非常地对。万顷森林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。所以我们中国人说宇宙万物,而不是一物,万物,万万物,有一物是一物,一个物一个模样。但是它是有系统的,细胞和细胞有共性,对不对?细胞有共性,都有个细胞核吧?都有个细胞膜吧?都是有生命的吧?都有一个生命过程吧?它都需要营养吧?它也需要排异吧?这是细胞与细胞完全一样的。
但是在微观当中,我们又看到细胞,都不一样。这一个人细胞和另一个人不一样,这一个人自己的细胞,脚上的和手上的不一样,身上的和头上的不一样,这是一点也不错。那么《本能论》怎么看待这个变化呢?大家回过头来想,整个的这个人体,所有的细胞,甭管是筋、肉、各个脏器、骨、膜、发、齿、甲,等等等等,都是人自己制造的,在自塑自我这个系统里制造的,他又有一个自我更新的系统。这个自我更新,它不是说生五个去五个,生十个去十个,他到底生多少个,去多少个,谁也说不定,看他自身的能力,看他能力的需要,他自己在调节着自己。
比如说,母腹的一个胎儿,从多大长到多大呀?从多少分之一克长到几千克?三千克,三千多克,还有四千克,还有四千克以上的婴儿。初生婴儿为什么这个长这么大,那个长那么小?这都是本能系统决定的。所以本能系统对待自身的变化,它不是对待,是它在操作着自身的变化,这个系统就是自塑系统和更新系统。这么说听的明白吗?还有什么要问的?谁有什么要问的?没问的,我回答第三个问题。
人体内是有细菌的,《本能论》怎么看待人体内的细菌 ?是这意思不是?这其中有一个问题,细菌在人体之内,有的是有害的,有的是有益的,为什么排异系统排有害的,而不排有益的?是不是?这是你问的那个核心吧?这个生命啊,和机器不一样。我说这个生命呀,它是有感情的,这个机器呀,是没有感情的,这是生物和非生物一个大的差别之一。这个生命啊,不拒绝帮助他的,它是排斥有害他的。不论你有毒没毒,你只要是帮助我,我欢迎你,你请进。你只要是祸害我,你没毒也不行,你也得出去。接受我这个说法不?谁能接受了我这个说法?别人都不能接受啊?行了,你只能接受我这个说法,为什么呀?实际如此啊。
馒头,有毒没毒?没有。烙饼也没有,包子也没有,没有毒的东西多啦,吃下去呀太多,这个胃呀,容纳不了就得排出来。说没排出来,它在里头存着发酵,胀气体,撑得慌,让你胃疼,怎么办?到了肠里还是胀气体,撑得慌,疼,还是得排出去,上吐下泻,不论有毒没毒。这是没毒的,你祸害我,我要排出去。有毒的,你看吃了有毒的东西,马上就呕吐,吐出来,说没吐出来,去到肠里头啦,泻肚子。你看吃了饭馆,我可不是对饭馆有意见啊,我说有的吃了饭馆,回来就肚子疼,又吐又泻,出来啦,好啦。这就是没毒的东西,照样是要排异,你对它有害,就要排异。
感情从哪儿来呀?这有什么感情呀?你说不叫感情,你另起个名,没关系,叫什么呀?它进来啦,他难受,难受不行,你得出去。你靠上边你就吐出去,靠下边泻出去。反正你得出去,我不能容你,我受不了。可是它没语言,它不会说话,它会做,它就吐,它就大便。说有感情行不行呀?我看也行。说没感情,另找个说法,麻烦!
学生:能不能说生命有智慧而不说有感情?因为感情有心字旁,人有心,但是本能没有心,就是能不能说生命它有智慧,它不是要保护它自己吗?
郭老:大家说智慧好啊,还是感情好啊?智慧从哪来的?你想一想你那个智慧从哪来的?这个智慧要说从思维来的行不行啊?你说从哪来的。
学生:我觉得是一种感应。
郭老:感应?感是从哪来的?
学生:从心。
郭老:心呐,心的这个概念是什么?他吃东西挨不着心,他是上胃里,上肠里。
学生:他就是能感觉到不舒服。
郭老:感觉的,还是感觉,对不对?感觉怎么不舒服啊?
学生:就是吃多了不得劲,感觉肚子胀,排出来就舒服了,也会影响到心情。
郭老:你看你这不是说的感情上的事吗?你不舒服,你不愿意,这不是感情上的事儿吗?也是感,感以后,发生一个情。智慧,智慧也无不可呀,智慧是通过思索以后,有个好方法出去。反正感情也好,智慧也好,感应也好,都一样,反正是不舒服就得出去,要舒服出不去。所以我们,特别是这个大肠,有好多的细菌,不是几种,它叫有益,叫益生,你甭管你叫什么,他这个细菌它不害人,而且它对人还有帮助,就像我们发面使酵母菌一样,所以他对待细菌的这个态度是有智慧的,或者说是有感情的。
反正一个事儿,这一个对我有好处,让它在这儿存着,别让它出去,我不排除你。这一个对我有害处,让我难受,我就排出去。这个本能系统啊,这个排异系统本身就有这个能力,排你,不排你,完全决定于你有益于我还是有害于我。比如说我们吃了药我们排异排不出去,七八天不大便怎么办哪?难受哇,日晡潮热,神昏谵语,循衣摸床,不认识人了都,怎么办哪?大承气汤,大承气汤是什么呀?你没病吃一回你看什么样儿,到了胃里就吐出来啦,等有病啊,他不吐,你说怪不怪?他就不吐,他闻着这个药啊,好闻。你也许不知道,你记着今天我这个话,这话我不是胡说。
人病重了以后你开一副药,熬好了以后,端去,他说:“不行,我得赶紧吃,这药怎么这么香啊?”其实那药很难闻很难吃,他吃着说不难吃,怎么呢?你说他怎么他就闻着就好吃,吃了就好病。凡是要闻着这个药难闻,吃着难吃,我吃不了,吃了就吐。所以,不但是细菌,就是非生物,无毒的,排异系统也是有选择的。有选择,选择根据什么呀?往往呀,这事情越说越复杂,其实呀,非常简单,你换多少个词,你也离不开这一个玩意儿,就是舒服与不舒服的感情,也许你不知道,它在里头知道,这是本能。就说,生命本能对待细菌的一种态度,我想这个关系说清楚啦,人和细菌那个关系也说清楚啦,我离不开你,我离开你了我不行。
你看我们长期地吃抗生素的人非常地衰弱,怎么啦?西医自己说的,把益生菌呢都消灭得差不多啦,人失去了一个依赖。因为他不懂本能系统是什么,他就出现了这种错误,出现了多少年了以后,才有个聪明人明白啦,这个东西不能老吃,它杀有害的,也杀无害的,也杀益生的,不行,不行,你明白啦。回头看看死了多少人呐?这个医学不能这么着发展,这个代价我们付不起。我们在第一次给药的时候就要考虑到我们不犯错误,这才是中华文化。
谁还有意见?我说第四个,都是乐潜山提出来的,这提出问题来不容易,就说明他在认真地学这个东西,而且是已经很有成绩,他才能提出问题来,提出问题来,是因为他想要明白,这就是获取知识的一个非常好的方式。
《本能论》怎么看待中医的不同辨证法?这可是个大题目,你认为这个题目是大题目不是?谁认为这个问题是个大题目?你说怎么是个大题目?
学生:辨证法自古以来就有七八种之多,在《本能论》出来以后就会有一个局面形成,就是把之前的将近两千年的辨证法统一起来,所以我觉得这是个大题目。
郭老:你(另一学生)说呢?
学生:我觉得,辨证法很多,但是《本能论》是不是都能跟它们相应上,或者是它跟它们之间的关系……
郭老:谁还能补充点儿?
学生:我觉得就像太极一样,太极最开始是不分什么哪派和哪家的,它就是一个传承,从张三丰祖师那边传下来,天地之道。然后发展到细枝末节,就像文化的流变一样,经过千百年会有各种各样的派别就有歧出了,但是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一个。
郭老:这个问题呀,我敢说是这几百年,特别是近百年困扰整个医学界的问题,有很多人在这个问题上做出各样的文章,贬义的也有,褒义的也有。什么叫辩证法呀?为什么要有辨证法呀?我们从这儿开始谈这个问题。辨证法就是认识病,认识疾病的一种方法,这个认识这两个字里头啊,包括着这是哪里来的病,什么原因,在哪儿这个病,是个什么性质的病,这个病要上哪里去,我怎么治,这是辨证法的内容。
好啦,既然辨证法是这个样儿,怎么有这么多呀?这多是个好事儿啊?还是个不好的事啊?就这个问题不好回答。你说是不好的事,我说是好事儿,咱俩七天七夜说不完,你也说不服我,我也说不服你,为什么呀?谁也没理由说服别人。最初辨证法是什么?六经,是《伤寒论》的六经。六经这个辨证法全不全呐?全。要全为什么还有八纲,还有脏腑,还有经络,还有气运,还有三焦,还营卫气血,还有三因?出来了七个,要全干嘛出来?你怎么回答?我说你没看懂,谁看懂啦?下一句我就不大敢说,我说:“我看懂了”。怎么着?一千八百年就你一个人呀?别人都傻,得了,你走吧。
我们今天是说理的,为什么出来了八纲啊?六经他没用好,他觉着不够,他出来了个八纲。八纲根据什么呀?你还是取的六经的东西呀,六经就有阴阳,就有表里,也有寒热,也有虚实,你没出六经啊你。他是个六,你是个八,你觉得你多了,你没多,你那寒热在阴阳之内呢,你多此一举啦先生!怎么又出来个脏腑呢?这一位呀,仍然没有看懂六经,他太不懂了,我说他。不信,我就跟你辩论上七天。你哪一位能够教教我,我请你来,我看你是不是没懂。你要真正懂了六经,你就不弄那脏腑啦。
我上一次讲座我讲啦,心病不在心,肝病不在肝,肾病不在肾,我说哪的病都不在哪,你还弄什么脏腑辨证呢?我一句话把你就反过来啦,你不值一击。心脏病、冠心病你在哪?在心,你治心;脂肪肝、肝硬化、肝肿瘤在肝呢,你治肝我看看。你治不好,你就是错的,你治一百个一百个治不好,一百个是错的,你百分之百错的。我今天说了这个话以后呀就没人来跟我辩论了,说脏腑辨证更是多此一举,根本就不懂六经。
六经哪儿讲过脏腑啊?说胃,大家注意胃家,太聪明啦。干嘛说胃家?哪里儿有这么一家呢?他说胃家,阳明之为病,胃家实也。胃家你看看,胃家是什么?是系统啊。要不然干嘛叫家?这个我不多说,点到为止。多说太多,七个辨证法我都得否定喽。为什么呀?没用啊,统一啦,不是我统一啦,《本能论》统一的,简单啦,它简单啦能治病啊,还好学啦。你说哪个好啊?又简单,又好学,又有效;又麻烦,又复杂,又无效,你要哪个啊?傻子才要那个哩!天下头没那么傻的,所以就一个要那个的也没有,这是脏腑辨证,听明白了不?
我再说一个经络辩证,建立经络的这一位,在《灵枢》经上,这是属于针灸的内容。把针灸的内容搬到《伤寒论》去解释伤寒六经,这叫张冠李戴,谁相信谁倒霉,它不是一回事,这是经络辨证法。要是用针灸治病,那个经络辨证那是有用的,那是正确的,那是前人的经验,那是一个信息处理系统,是中医绝对不能缺少的。你弄到《伤寒论》上来张冠李戴,多此一举,这是一个经络辩证。
运气辩证呢?还有一个气运辨证,气运辨证可以按照这个大自然的气运变化,哪年气候要出现什么变化,要出现哪些病,要早做准备。不是说这个病你用气运辨证怎么治,不是这个内容,这个在这个位置上不是一回事儿,不能作为中医的认识疾病的一个方法来用。
三焦辨证,是清代乾隆年间流行传染病,特别是南方,江浙一带,在这一次传染病当中,我见过一些记载,北京也很厉害。北京我记得有这么几句,“九门出城,昼夜不绝”,街上支上大锅熬药,来往行人过来就喝,这是防疫的。九门出城,九个门,朝阳门、东直门、安定门、德胜门、西直门、阜成门。再这南边这三个门,九个门,出棺材,日夜不绝,北京也没少死人。
在这个时候,这个民族没倒下,出现了一部《温病条辨》,叶天士的弟子王孟英他们总结了他的语录,一部《温热经纬》,加上吴又可的《瘟疫论》,余师愚的《疫疹一得》,又薛生白的一个著作,这是清代完成温病学的一些著作。各家有各家的辨证法,为什么?没有真正懂得六经辨证,这是其一;其二是各人根据各人的习惯,立说,建一家之言。吴鞠通建的三焦辨证,他在实际的临床当中看到的,肺,就是表,他这个上焦啊,包含着一个表,如果出现突然逆转,就是心,那上焦心肺,中焦脾胃,下焦肝肾,他是这么分的,还是没离开病位呀。
因为这个温病啊它没有阴性的,都是阳性的,阳性这性质甭说,都是热病,因为它叫温病嘛。上焦心肺,中焦脾胃,下焦肝肾是病位。但是病势呢?不同啦,有需要透表的、有需要清火的、有需要滋阴的、生津的等等,这是他建三焦辨证的根据。没有一个脱离开病因、病位、病性、病势,这几个东西是我解释伤寒六经辨证的时候提出来的一个理论,后来我觉着,哦,不对,我这个说法是似是而非,原来更简单,就是一个外源性疾病,一个内源性疾病。外源性疾病都是阳性的,内源性疾病都是阴性的。还是一个病因,一个病性。再说病位,病位呀不是脏腑,是系统,现在我们才明白了。
所以,这几个辨证法是这么来的,各有各的特点。它成熟的年代不同,成熟的历史背景不同,各位医学家的修养不同,所以辨证法不同。后来这个三因辨证啊,没人用,很少有人用它,它是内因、外因、不内不外因。至于病位病势呀,没怎么说,它太简单,不足以应用。现在我们说中医对不同的辨证治疗怎么看?这七个辨证法我们都统统研究过,研究过它这个辨证法产生的背景、医学背景、时代背景、医学家的个人修养、他在医学上的成绩如何,这个我们都考虑进去。我们站在今天的生命本能医学上再看它,因为它要谢世了要,我们再多看它几眼。大家对于这一点儿谁有问题?欢迎提问。
(学生7)刚才提到外源病和内源病,我不是很理解,如果外源是情志造成的,它这个是非物质的这个算外源还是算内源?
你可能没有看过我那篇文章,外源性疾病的界定,内源性疾病的界定,我有一个界定。什么是外源性疾病?什么是内源性疾病?过几天出版你看看,我这是《本能系统论》的第二稿。情志造成的,顺便说一句,是内源性。还有一个问题,也是乐潜山问的。
《本能论》与古希腊希波克拉底,就是说希波克拉底这位先生是西医之父,距今大约有两千四百年,《本能论》与这位这个关系如何?我首先感谢呀,我这个学生他提给我的这个问题,让我有机会来回答这个问题。我们看一看我们的祖宗和西方人的祖宗有没有相似之处?我们现在跟西方人,我说是医学界,比较一下。我们再不要去盲目崇拜,盲目崇拜对我们是有害处的,使我们丧失自尊的感情。两千四百年前,这位医学大师希腊的希波克拉底,我只说他的一个观点,一句话就够啦,当然这个话是翻译过来的话,原文我不知道。他说:“人类最好的医生是自己的本能,医生不过是帮助本能的。”这是希波克拉底在两千四百年前说的。
中国人呢,中国人说的什么呀?中国人说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,是人与人的和谐。当然,人与人的和谐里头包括家庭、师友、社会、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共处,天人合一,人和宇宙万物是个相互依赖而生存的、相互制约而均势、相互变化而常新、终始嗣续而永恒的这么一个关系。在汉代已经出现了一个方法系统,本能方法系统。本能方法系统是什么?
汗、吐、下、和,这是《伤寒杂病论》上的一个系统,方法系统。汗法,用出汗的方法治病;吐法,用呕吐的方法治病;下法,用通大便利小便的方法治病;和法,用自主调节的方法治病。你看,我们的本能系统要吐,就给点儿催吐的药;我们的本能系统要发汗把毒排出去,就给点儿发汗的方药;我们的本能系统要从大便把有害物排出去,就吃点儿通便的药;要尿尿不出去吃点利小便的药排出去,这不是方法系统吗?这就是帮助生命本能的,这就是希波克拉底说的医生,怎么后世西方人就没走这个路?
我们从这个方法系统走到今天,方法系统推演出来一个理论系统。西方人回头又寻找祖宗的足迹,要重新走这个路,试问,这个路还通吗?还能等待你吗?百分之五的健康人能等待你,从这条路上再走过来吗?百分之九十五的病人能够在呻吟当中等待你吗?还是等待希波克拉底重回来人间?还是准备实现那个基因梦啊?我不知道,希波克拉底要是说的对,基因就是一场梦,希波克拉底要说错喽,那个基因就是真实的,连我们都错啦。真理呀,只有一个,从来没有过两个真理。
现在西方人也正在寻求系统医学,我没到西方去,我有一个朋友,理工大学的教授,已经七十多岁啦。他经常到国外开会,他还兼任美国中医药研究所的研究员,他经常把西方的消息带给我一点。他现在正在写一个东西,《本能论》与西方的系统医学之对比,他是用的人名,《郭生白理论与弥勒理论对比》,等翻译后在国外发表,恐怕是时间不再等着他们啦。这是我们《本能论》与希波克拉底的一段亲缘关系,如果希波克拉底要是能够今天看到《本能论》,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,但我准知道他会拥护,因为我们做的就是帮助本能的,正是他先生说的。
据说西方医学走错了这个路,有一个人,我不记得他叫什么,有这么一个人,有这么一个理论,认为我看见的东西是真的,看不见的是不存在的,他就走了这条路啦,一切都是要那看得见的。他没想到有好多东西是看不见的。看不见的东西有多少?看见的东西有多少?谁也说不清哪个多哪个少,也许是一样多。大家想一想就知道,我要坐在这个地方,你要看我,你看着我,有好多东西你看不见。我傻不傻你看见了?你看我的眼神,我会走路不会走路你不一定知道。你看见了吗?我是跑万米的冠军,你看出我的腿了啊?我不会走路,走路得让人架着走,你也看不出来。说这个能,能是看不出来的!我事做得好你看出来了啊?也看不出来,能,你是看不出来的,他们把这个问题忽略了。怎么样乐潜山?你还有什么问题?
学生:对,我不懂古希腊语,我只会法语和英语,他们英文和法文,他们的翻译是“自然过程”,但是他的意思跟您现在说的完全一样,这个没问题。就是说,《本能论》,这个本能如果要说现代汉语,能不能说自然过程?或者自然能力,或者根本的能力?因为本能是两个字配成一个词,但是西方没有这个概念,自然过程、自然能力、根本的能力,你觉得哪个说法是最好的?
郭老:能,能不行吗?
学生:比如说咳嗽、呕吐本来是不同的事情,它现在就变成一个意思,是吗?其实本能,一个是本,一个是能,变成一个意思,翻译起来应该怎么说?或者自然能力?或者就像希波克拉底的自然过程?或者根本的能力?
郭老:生命能行吗?
学生:生命能力,对,这个可以。
郭老:自然能行吗?
学生:都可以,但是应该找一个最合适,我不懂古希腊语,按法文和英文他说的是自然过程。
郭老:我也用过这个自然过程。我这个本能系统这本书啊,我设计了个封面,我在封面上啊,有几句话,我念一下吧,“生命的自然过程是本能活动过程,本能系统活动是生命的本质,是保护生命、完善生命的能力,医学一定是帮助生命本能的科学”,这是我对于《本能论》的一个定位,对医学的一个定位。什么是医学?帮助生命本能的科学是医学。我要如果我们说是帮助生命的,不行,你做不到,生命要没这个本能,你帮谁呀你帮?在生命有它自己本能的时候,你是可以帮助生命本能的,听明白了不?这么一个科学是医学。上些个年,一说中医科学,立时刻就有人,“中医不是科学”。生命的自然过程,这个和西方通气吧?和西方通气不通气?
学生:我觉得不需要跟英文、法文翻译一样,因为他们也许,他们也误解希波克拉底他的原文,所以要听您自己的。
郭老:我现在呀,没考虑希波克拉底,我没考虑他,我考虑的是中国的生命的自然过程,这个人生下来到死这一百年,这是一个自然过程。这个过程是什么呀?是本能活动,无时无刻不是在本能活动着呢。对不对?本能系统活动是生命的本质。生命是什么呀?就是本能活动的本质,不是现象,本能活动的本质是生命,它是保护生命的,是完善生命的能力。这我谈到医学,医学一定是,那就是绝对是帮助生命本能的科学。谁有问题,咱们可以随便聊一聊,你说。
学生:就是在诊脉这块儿我一直想不明白,为什么这个寸口脉就可以反映人身体整个的疾病,或者说是不是人体只有这个寸口才适合诊脉?它为什么是在这儿?
郭老:你说的是个技术上的问题,这属于技术上的问题。真正的大医,成熟的大医,可以用不着摸这个玩意儿,不就是给你开个方子,吃了好了病,不就完了吗?对不对?要摸也能好病,不摸也能好病,摸不摸还有什么意义,对不对?你看着啊,摸脉的皱着眉头歪着脖子,不一定真懂脉。可以随便聊聊。
学生:《本能论》怎么看待进化论?
郭老:《进化论》,哦,咱要反过来说行不行?《进化论》应该怎么看《本能论》?这个《进化论》呐,它不是一个道,我说它不是道,它是看到了一些现象,总结出来的一个理论。这个理论要经过多少年的考验以后,它是不是个道,这才能知道。道是不能变的,就是说大自然的规律是不能改变的。达尔文这个《进化论》早就有些人有不同的意见,那说的也令人信服。有些个东西他是不能证明的,他证明不了。这猴子变人是不是他说的?是不是《进化论》上说的?猴子变人是不是他说的?我就不信猴子变人。
你怎么证明这个宇宙开头就是由一个变出来的万物的?这个大自然为什么就造一个生物?我说不一定,这个事你没法证明。《进化论》呐,它是在说明一个生物在发展当中改变着自己,是这个意思吧?如果要是这么说,它和《本能论》没有矛盾。但是这个本能啊,我说是不可改变的,我也说过,要改变他呀,不是几万年能改变的,也许是几百万年,这个人的本能是会改变的。
我跟它没有矛盾,它存在也没矛盾,它不存在也没矛盾,这是两回事儿,不是同类的东西,不能类比。《本能论》没有反对它,它也没反对《本能论》,它是说的是在进化,进化这个时间,在漫长时间里头改变了它的性质,这一点我们不能否认。时间是会改变一些东西,我们本身不就是今天和昨天就不一样,去年和今年不一样,前五十年和后五十年不一样,不也是时间推移的在改变着吗?这不矛盾。西方人他推翻了,他再另建一个,我们也不反对,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,他们总是在更新,我们总是在固定的模式下头认识着世界。
你推不翻呐!你推翻《道德经》我看看,你推翻《易经》我看看,《本能论》你也推不翻。因为它是大自然的,大自然的规律,那怎么能推翻呢?它不是技术,今天一个新招,明天又一个新招。张仲景用汗、吐、下治病,到今天还是那么灵,你推得翻吗?再过三千年,三万年,我看还是这么灵,为什么呀?人类的本能不是几万年,几十万年能改变的。
上两天,我们讲糖尿病,我们讲高血压,我们从哪个角度讲的?我们从线性思维和系统思维讲的,我们再换两三个方向都可以讲它。我说高血压不是病,我说降压是错的。怎么了?不是吗?说不是。是对吗?对,你干嘛不治好了?你还说什么呀?你治病的,你那是个方法。对,就好病,不对,你治不好,你几十年没治好过一个,你就叫了个“终身病”,你有什么说的还?你怎么对呀对?不对就是不对,你甭觉着抹不开,早晚你得抹开。
学生:郭老好,我有一个问题,可能跟《本能论》关系不大。是这样,冠心病在中医里边叫做什么呀?因为它是西医的一个病名,大家好像是先接受了西医的病的名字,然后再从中医认识它会有很大的危害,你怎么看这个问题?
郭老:这个问题简单,我又搬出《道德经》来跟你说,“名可名,非常名;道可道,非常道”,你叫什么有什么关系呀?它本来就不是冠心病,它叫冠心病。他的病没在心,干嘛你说在心?得了,既然你都说了,大家都知道了,咱就这么着。但治法不一样,我不给你降压我让你好病,行不行啊?
它中医啊就是中国文化,它不太在乎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。叫什么名字呀?《伤寒论》上说“厥阴之为病,消渴,气上撞心,心中疼热”,是吧?消渴,糖尿病它叫消渴。气上撞心,心中疼热,气上撞心是撞击性的心悸,这不是心脏病吗?心中疼热,心中疼热是个什么症状?在医院里工作的都知道,心肌坏死的过程当中,是疼,是热 ,这是什么呀这是?它中医它不在乎这个名字,说起来麻烦。得了,你叫冠心病,我叫冠心病,别管什么病我能治好,得了,算了。(本讲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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